篇十二、行動
「Pam..是我，Jensen，我想....你需要再找一個新的酒保了！」Jensen先讓Ellen進去看看John，他在門口撥了Pam的電話。
「是嗎? 已經準備好要去飛了? 還是因為那篇報導? 」如同先前Pam自己的低喃，她知道留不住的總有一天要去飛的，她總是坦然面對。
「不，那篇報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該用我的行動去表達我的抱歉了。我知道我還沒準備好要去飛，但我想離開『Ugly』是我必須要做的熱身。」Jensen仍沒忘記那天酒吧外和Jared吵架後，Pam的那席話。
而在經過老爸的坦承、Ellen的散步後，心中一直以來帶著半逃避、得過且過的的想法，讓他終於明白Jared罵他的那句loser的真正涵義。他不再於自責自己的錯誤當中轉圈，就像Pam說的真正的抱歉是要用行動來表示的。回到德州接觸到熟悉的空氣、人事物，讓他渾沌的腦袋豁然開朗，他不確定自己準備好之前需要多久的熱身，但他知道唯有踏出這一步，那終點才不會那麼遙不可及。當然，Jensen非常感激Pam的僱用，在『Ugly』許多的一切都是Jensen的第一次，和同事們、客人們的相處，好的壞的都是他到紐約很大的收穫。若是沒有『Ugly』這份工作，也許在小小的唐人街裡他和 Jared仍然會擦身而過，沒有這一切，他也許早就逃回德州了...
「Fine...至少有點決心。So...哪天要開唱了跟我說一聲，『Ugly』公休一天，We will be there！Good luck!! Cowboy...」Pam講話永遠不拖泥帶水，Jensen一直一來都把她當作一個生活上的智者，很多事她總是能旁觀者清...總是先一步把事情講開了、看透了，也難怪另外那三個瘋狂的夥伴甘心在她管理下工作...
「Sure..呃...Pam，Thanks!!!」Jensen被Pam的話感動得只擠出了這些字...Pam也簡單扼要的回了「I Know。」就結束通話了。掛斷電話的彼此，似乎都能互相瞭解到短短幾句話中的真心與感激。
Jensen手中緊握著電話，這一刻心意決定後、思緒沉澱下來，發現自己竟然那麼想念那張笑開的臉和溫熱的大手，而現在仰望德州那廣闊的天際，他知道Jared從來沒有離開過，在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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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sen在德州多停留了一週，把John接回家，把家裡擺設暫時調整，把樓下原本的客房整理過，讓行動不便的John在拆石膏之前能便利些。而John則是每天喊著Jensen老媽子不要再管他了，趕快滾回紐約去吧...Jensen回德州的這一個禮拜，John已經快要受不了速食的誘惑，眼睜睜看著Jensen吃著高熱量的食物，自己吃著沒有味道的去油去脂肪的健康食物，是Jensen特地料理的健康食物，John真的想念自己一個人在家的生活了...第七天，這一大早，Jensen才剛下樓，就看到自己的行李被打包好放在客廳沙發上，而John早就不見人影，只留了張紙條在行李上「兒子，我自己出去吃飯了，我回家後你應該人就在紐約了吧！機票都幫你買好了...嘿！不要罵髒話，不要心裡偷偷碎碎念，我已經叫Jared去機場接你了...See you both next holiday！ Dad」
Jensen看完還是忍不住大叫「What the hell....」，不死心的仍然在家裡穿梭著大叫John....終於在沒看到前院的那台四輪傳動貨卡身影後，Jensen宣告放棄，John逃亡成功，Jensen想著老爸這幾天來看著食物掙扎、巴不得把自己轟出去的表情，穿著居家睡衣的Jensen，頭髮還亂翹著、臉還沒洗、牙還沒刷，還是忍不住在自家前廊放聲大笑.....「老爸真的受夠我了...我們機場見吧！」Jensen傳了這幾天以來給Jared的第一個簡訊。
Jensen一下下飛機來到機場停車場，遠遠就看到Jared靠在Impala旁等他了...其實Jensen大不了就自己開著車回市區，但是John故意打給Jared來機場接他，他就順勢接受了，反正車可以給Jared開，雖然他還挺想念寶貝的方向盤...
「嘿！我回來了...」Jensen把墨鏡往頭上一推先開口，兩人的眼神都離不開彼此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John還好嗎?」Jared一提到John嘴角就忍不住偷笑了...
「你說呢?! 打石膏的人可以偷偷幫我把行李打包、無聲無息的自己開車出門，偷偷幫我訂機票，然後還打電話給你....我想他真的很想把我趕回紐約」Jensen提到老爸的行為也忍不住笑開了...
同時，兩人都往前一步，有點尷尬的伸出手臂停了一下才擁抱住對方...持續了一段無聲的擁抱....「God...我想你！」Jared頭埋在 Jensen的頸窩，深深吸取著這七天來只能從枕邊聞到的熟悉味道，手臂忍不住更加收緊鎖住Jensen，隱約聽到Jensen也講了一句「我也是..」 Jensen也忍不住的側臉在Jared的太陽穴親吻著，原來除了接吻、上床，緊密的擁抱也可能這麼令人心動，直到頭頂上劃過飛機起飛的聲音，兩人才暫時拉開...「走吧！載我一程...」Jensen逕自走向副座，把鑰匙拋給Jared。Jared又驚又喜的快速接住「非常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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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人仍然因為之前的誤會、爭執存在著些許的尷尬，而實際上兩人並還沒有真正的好好談過，那中間唯一的潤滑劑是彼此的父母。事實上，第一天和Ellen談完之後，Jensen並沒有急著馬上和Jared通電話，只請Ellen轉達Jared他很好，不用擔心，當然Ellen轉達的不會只是Jensen很好而已，否則依Jared行動派的個性，早就丟下工作飛回德州了。除了先向Pam辭職之外，Jensen暫時擺脫紐約的一切，讓自己趁在德州的短暫時間沉澱、理清思緒，他當然非常想念Jared，可是在決定如何和 Jared踏出這一次的關卡之前，Jensen強迫自己暫時戒斷有關Jared的聲音、電話聯絡甚至email，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那幾天在德州，每天被照顧老爸的忙碌充斥著，幾乎佔滿了所有的思緒。另外一個關鍵的行動，重新把媽媽以前的聲音找出來，用不一樣的觀感聽著媽媽的聲音、回想著媽媽跟他說話時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媽媽臥病的那段期間，每一次媽媽注視著他的眼神，都是在試著傳達給Jensen「你可以唱的，就像我一樣...就像我一樣」，把媽媽的心意重新收藏，給自己了注入另外一股動力和勇氣...
兩人靜默了許久，Jared直視前方時，Jensen就轉頭看著Jared的側臉深思；Jared發現Jensen的目光，就換他不時的用餘光看著Jensen，這樣循環了幾次，直到車子開出機場轉入返回紐約市區的高速公路上，這次換Jensen又直盯著Jared，Jared終於忍不住心急的開口「What? 我臉上怎麼了嗎?」
Jensen被突然抓包的問話呆停了一下「沒事....只是....感覺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你的側臉，有點不太真實！....你還不是一直用餘光瞄我..小心我的寶貝...Mr. Padalecki...」仍然是有點欲言又止的狀態...
Jared希望可以慢慢打破僵局複製著Jensen的結語緊接著問「那是我的側臉比較帥還是正面比較帥? Mr. Ackles。」
這回Jensen就光明正大的一直盯著Jared專注著， 看得Jared頭頂直發麻「怎麼樣?? 說點什麼啊..Jen..」Jensen久視到Jared忍不住大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冷不防的被Jensen握住，「嗯....正面是我認識的那個 Jay，笑起來像隻無害的大狗；而側面嗎....有點陌生，但是.....挺性感的，臉頰的鬍荏延伸到頸項，跟我很像.....」Jensen仍緊握著 Jared的右手，但接著又是很長的一陣沉默侵襲車中....
Jared以為經過John有點任性、有點刻意的安排之後，他和Jensen應該可以輕鬆面對彼此，回到先前的相處狀態中，然而再見到 Jensen他可以感覺出他有點不同了，眼底出現了先前未有的堅定，有一股毅然決然的氣息壟罩Jensen，可是從他的舉止、言語口氣，又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輕鬆自得，矛盾但是又不突兀。但是現在又這樣陷入沉默中，專注看他的眼神不變，抓住他的手溫熱有力，這樣的Jensen讓Jared更加的陌生、越來越摸不著頭緒了...這次，他決定壓抑住不斷上升的疑問、心急，他告訴自己要給Jensen再多一點空間、再多一點時間......
這7天，對Jared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煎熬，就算有了Ellen的口頭保證，腦袋停下來的空檔，他還是忍不住往壞的方面猜想，加上那天Jensen才剛退燒，又緊接著接到醫院的來電，馬上衝回德州，而他卻只能一個人待在紐約窮緊張，直到接到 Ellen的來電稍稍放了心。但沒有Jensen在的紐約，瞬間變大了兩倍，總是讓Jared有摸不著邊際的恐慌，而Ellen更不要他急著打電話給 Jensen或是衝回德州，還賣關子的跟他說，也許他會等到另一個不一樣的Jensen，不管怎樣，兩人都該趁著這次突來的轉折，先把腳步緩下來，重新思考對待彼此的方式，這是一種考驗也是轉機。不過，這7天是他轉正式記者後，工作效率最差、採訪最不順的一週，不是受訪者臨時改時間、就是被BOSS退稿，Jared自己心中也知道他在採訪時根本就是不知所云，也難怪BOSS那帶著警告的眼神看得他都心虛了起來....
沉默持續到了Jared家樓下，似曾相識的畫面浮現，就像他們第一次約會Jensen開著Impala送他到這裡，只是今天Impala的主人坐在副座，眼神專注得像換了個人..先前一直緊握Jared的手滑過過Jared的臂膀再繞過頸項勾住，手輕輕一帶，親吻住盯了好久的側臉......吻住已經帶著點鬍荏，就在臉頰和頸項交接處...緩緩的一處一處親吻著，頻率漸增...然後額頭抵住Jared的太陽穴處，終於開口「Jay...我們可以像第一次約會那天一樣，重新開始認識彼此，重新用不一樣的方式對待彼此嗎?!...」，Jared稍拉開彼此，雙眼有著一點點被方纔的親吻燃起的慾望，漸漸的被Jensen的請求盈滿感動。
Jensen還沒等到Jared的回應又接著說「我在德州挖出媽媽的歌聲、挖出自己對她的回憶，試著尋找出我以為我沒有的勇氣和決心，但是最後一道元氣、最後一把鑰匙需要你給我，你不用再為我欠人情、你不用再幫我消除恐懼，只要....」
「只要什麼?? 只要不要告訴我要分手，其他我都願意！」Jared深怕聽到不想接受的事實，急忙的說著...閉上雙眼和Jensen額頭相碰。
聽到Jared害怕的口氣，Jensen也忍不住心中滿滿的抱歉，「Sorry」重重的吻了Jared一下，「I' m sorry..」又吻了一下，連續幾個抱歉都附上一個重重的吻，「這是Pam教我的...抱歉不是用說的，要用行動....這是其中一種」Jensen吻完開玩笑的說著
「我接受!但是你還沒說完你的「只要」，Jen!!」得不到踏實答案的 Jared心頭一直懸著，不讓Jensen四兩撥千金
「真的很抱歉說出那些話對你造成的傷害，是我不知足又愛逃避，我還要說謝謝，是你照顧了我一整天沒讓我把頭殼燒壞，然後我要說，只要你一直在這、一直在我身邊，你不用特別幫我，只要你還愛我、要我，不要再胡亂寵著我，我只要你...Just be there!!! Always...」Jensen用堅定認真的眼神直視著Jared，把他的「只要」一口氣講完。
Jared被這非預期中的話和請求咬掉舌頭了，Jensen被Jared呆住的表情逗笑了，「沒有分手，因為我根本無法不愛你，因為沒有你我根本寫不出歌，因為你....所以我辭了工作，所以現在你要暫時養我...然後現在你應該吻我.....答應我的「只要」...」
「對！吻你.....」Jared傻傻的乖乖的送上自己的唇，這次才是真正復合後第一個正式的吻，濃烈的就像兩人第一次約會的第一個熱吻... 吻著吻著，Jared的腦袋才慢慢對剛剛Jensen的話一一反應過來，然後即使被Jensen緊緊吻著也忍不住咧嘴笑開了.....「我答應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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