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九、衝突
Jared在一次採訪後，認識了知名音樂俱樂部『CBGB』的現場負責人Ash，許多知名的製作人、詞曲創作者都是從這裡試唱發跡，Jared 為了Jensen特地找時間又過來了一趟『CBGB』和Ash深聊了一番，希望有機會透過一點人情因素，也許有機會幫上Jensen。
這天一起用完晚餐到附近街道散步閒逛，Jared稍微刻意的在閒聊中提到他因為採訪新聞去過了『CBGB』，當然Jensen很輕易的被提起了興趣，畢竟『CBGB』確實相當知名，兩人熱烈的討論著，Jensen更興奮著說著哪天兩個人要一起去聽歌，Jared心想應該是可以切入的時機了！
「Jen...也許我可以把你的Demo遞給Ash聽聽看，搞不好有機會可以去試唱..你認為呢?」
「呃....」Jensen雖然很高興，可是一方面怕自己裹足不前的內心恐懼，也怕讓Jared為自己欠Ash這個人情....
Jared看出Jensen眼神和口氣中的猶豫，立刻又鼓勵的說「就先讓Ash聽聽看...總是一個機會...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好吧！但是你不用特別去拜託Ash，我不想讓你替我欠這個人情....」Jensen深知這根本就是個天外飛來的大好機會，更豈不知Jared的好意和貼心，現在又被Jared無敵的狗狗眼緊盯著，Jensen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也許到時候他會豁出去，也或許根本Ash不喜歡他的歌....Jensen心理暗自祈禱著.....
「太好了！不過不急啦...你有自己滿意的作品再給我!」急性子的Jared雖然才剛剛說不急，但一想到又馬上一股腦的跟Jensen提起「不過上次你唱給我聽的那首呢??!!...那首超棒！」
Jensen被Jared的追問弄得有點措手不及，趕緊先委挽的說個理由讓Jared暫時停止追問「嗯~~那首我還要修一下....再過幾天吧！也許會有別的曲子...」心中暗自希望Jared沒有看出他的為難..
Jensen雖然已經因為Jared寫了兩首歌曲，但是他自己仍私心的希望，這是純粹為了Jared而寫而唱，那是Jared帶給他的專屬感動，就連《Only a fool》Jared也未聽過，那是Jensen對Jared最初悸動的記憶和寫照，這是Jensen私藏預計未來給Jared的驚喜，在適當的時機下.....因此即使這兩支歌曲他自己頗為滿意，但仍不想作為試唱的Demo，為了不破壞未來的驚喜，也為了先讓Jared安心，就希望接下來幾天靈感能夠救救他了....
也許是因為和Jared的相識所帶來的刺激以及生活的轉變，也或許這次回德州過節，Ellen和John對於他和Jared所給予的支持，讓回到紐約的Jensen看著週遭的人事物總是能激發出不同的靈感和詞曲，這就是所謂的茅塞頓開吧！也或許是那天答應Jared之後那一點點壓力讓他多了更多的動力創作吧！人果真是需要一點壓力才會成長，當然還有不想把為Jared寫的兩首歌公諸於世的私心....
這次新創作出來的歌曲除了仍帶有一點點戀愛的甜美感覺，更有許多生活轉折的心境描寫和情緒在歌曲裡頭，試著用簡單的詞句組合表達豐富的情感，帶著一點點的酸苦，或著一點戀愛的甜蜜...以簡單、乾淨的旋律呈現，木吉他清脆的彈奏總能輕易激發內心悸動的靈魂...純粹但深刻。
Bizarre Love Triangle - Frente
every time i think of you
i get a shot right through into a bolt of blue
it's no problem of mine but it's a problem i find
living a life that i can't leave behind
there's no sense in telling me
the wisdom of a fool won't set you free
but that's the way that it goes
and it's what nobody knows
and every day my confusion grows
every time i see you falling
i get down on my knees and pray
i'm waiting for that final moment
you'll say the words that i can't say
i feel fine and i feel good
i feel like i never should
whenever i get this way, i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why can't we be ourselves like we were yesterday
i'm not sure what this could mean
i don't think you're what you seem
i do admit to myself
that if i hurt someone else
then we'd never see just what we're meant to be
every time i see you falling
i get down on my knees and pray
i'm waiting for that final moment
you'll say the words that i can't say
every time i see you falling
i get down on my knees and pray
i'm waiting for that final moment
you'll say the words that i can't say
(借用自2006年 Frente - Bizarre Love Triangle)
尤其和自己新買的Mac Book越來越熟之後，作出來的音樂Demo帶也比之前從達拉斯帶來的像樣多了，可以將吉他、keyboard、歌聲分別錄製收音然後合成，看著從Mac Book出來的成品，自己也忍不住滿意的笑了。當然，這裡面還是沒有收錄最先寫給Jared的那兩首歌，這是Jensen心中一直以來小小的堅持，為了保留給那個讓自己悸動不已的人。把完成的CD放入全新的CD殼，決定晚點和Jared見面的時候交給他，總之，就先不管自己心中那深層的恐懼，畢竟能夠讓自己的歌獲得發表的機會不就是自己來到紐約的最大目的。也許有了Jared在身邊一切都會有所改變也不一定，Jensen再次安慰自己....其實這時的 Jensne還是在刻意忽略那股呼之欲出的恐懼，自己對於上台表演的恐懼猶如裝滿水的杯子，一晃動恐懼就溢出來了，只是現在自己仍靠著Jared的好意的表面張力撐著....殊不知這故意視而不見的下意識舉動，卻埋下了他和Jared衝突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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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ed一拿到Jensen交給他的Demo帶之後，隔天一下班就立刻前往『CBGB』找到Ash，把Demo帶交到Ash手上。雖然他知道 Jensen不想要他因此欠下太多人情，但是這麼好的管道讓Jared無法不替Jensen多說幾句好話，更忍不住再次向Ash掛保證，其興奮的程度甚至超越Jensen本人....
就在他等到有點焦急的一週後，正準備打電話去關心，Jared接到Ash主動打來的電話，負責篩選Demo的老闆，對Jensen的歌曲還滿有興趣的，希望Jensen可以在下週三到『CBGB』試唱表演他的歌曲。當下即刻拿起手機撥給Jensen告知這個令人興奮的好消息，然而電話那頭的 Jensen聽起來不僅沒有喜悅之情，正在興頭上的Jared在當下更沒有聽出Jensen語氣中的退怯....
一接到Jared電話的Jensen心中早就開始忐忑不安，上台演唱自己的創作歌曲是自己來到紐約之前始料未及的，直到自己寄出去的 Demo被退回，才真正意識到唯有將歌曲表演出來才有一絲絲機會受到注意、親睞，但隨即必須克服的卻是和媽媽一樣的上台恐懼。掛掉電話後的Jensen手心早就冒了一堆冷汗，硬著頭皮接下了Jared的預約，這時不僅有上台恐懼的壓力更加上了Jared為自己欠下這份人情的重擔，頓時間讓Jensen在自己小小的套房中近乎窒息....奪門而出開著Impala在紐約的巷道中亂無目的打轉，期望能從寶貝的方向盤中尋求一點點鎮定....然而車窗外川流不息的人車和高樓林立的壓迫，還有Jared接連幾通的電話，他知道Jared一定是想安排個慶祝之類的，他卻焦躁的把手機先關機丟在一旁。忐忑的心不僅沒有獲得安撫，反而更加充滿了焦慮，最後把車開到布魯克林大橋下的人工瀑布公園。
暫時遠離城市的塵囂，Jensen坐在Impala引擎蓋上，試著把試唱的事拋開，眼神定在前方的瀑布放空，這裡Jared曾經帶他到這裡吃早餐，看著天空漸漸泛白，看著布魯克林大橋讚嘆，享受著紐約市還沒醒過來之前的靜謐，更想到兩人那時兩人輕靠在一起的甜蜜電流，以及又差點演變成妨害風化的熱吻...Jensen輕笑邊想著「那傢伙的吻技隨時可以讓他像欲求不滿的小夥子，慾望直衝下半身...」自己想見Jared又害怕Jared太過興奮的心情掙扎著...自從和Jared關係明朗化之後，所有的生活重心都繞著Jared打轉，寫出來的歌是因為他，自己能有幸可以去『CBGB』試唱也是因為他，現在不敢接電話還是因為他...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對Jared的愛，也沒有懷疑過Jared對自己的，他清楚該死的知道他們是彼此的依靠，心靈上甚至身體上都是如此契合...一切都只是自己該死的恐懼讓他突然因為這段關係喘不過氣來...
一小時後，看著天黑後繁華閃爍的紐約，心情仍是紊亂，打開手機看到10幾通都是Jared打來的未接來電，還有好幾通的留言，Jensen沒有浪費時間聽取留言，直接從未接的電話回撥給Jared，電話響不到三聲就立刻接通了....「Jen,你在哪?怎麼都不接我電話?我本來安排好要先去小小慶祝一下...」預期中的Jared標準反應。
Jensen停了幾秒鐘輕嘆了一口氣「sorry...我手機沒電了...我出來隨便晃晃，剛剛才注意到....」Jensen未加思索的撒了一點小謊，說出口才發現自己隨即而生的罪惡感...
「你在哪?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的，可以到『CBGB』試唱，至少成功一半了...天啊！我真的是為你高興，我就知道你的才華不會被埋沒的....」Jared不疑有他也沒有追問，仍然是處在比當事人還要興奮的狀態，直到發現電話那頭的Jensen好像沒有太大反應，才突然覺得他剛剛的口氣有點冷淡、有點無精打采，立刻口氣急轉直下... 「Jen，你還好嗎?」
Jensen不想讓Jared想太多，即刻打起精神回答「很好啊...沒事啦！只是這一陣子卯起來窩在家裡寫歌，有點悶，出來走走透口氣...我現在要回去了，我去你家找你吧！不用慶祝了，等真的有譜再說吧！晚餐想吃什麼我帶過去?」Jensen很快的四兩撥千金帶過，暫時阻止了 Jared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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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星期三之前，Jensen每次見面不是刻意不提試唱，就是把Jared留在床上，讓彼此沉溺於彷彿燃燒不盡的熱情中，兩人實際上沒有太多的交談，不然就是Jensen靜靜聽著Jared分享他採訪新聞的過程和心得，Jensen看得出來Jared眼中因為工作獲得成就感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那是無法剝奪的炫目，讓Jensen除了真心替Jared高興之外，卻也隨著那炫目的光彩讓自己隨著時間越來越逼近，內心也越來越不安....
周三當天一早，Jared親吻著Jensen的迷濛的雙眼，不忘提醒晚上的試唱，聽到Jensen用迷糊的聲音回答後才去上班。Jared不是沒有感覺到這幾天Jensen的異樣，過於主動的性愛，幾乎沒再跟他提過試唱的事。但因為試唱在即，不想再給Jensen太多壓力，他知道Jensen對於演唱自己歌曲的恐懼，然而Jensen並沒有拒絕，而且Jensen也多次在燈光下在他面前唱給他聽，讓他以為那恐懼已漸漸克服......有股不安默默浮上心頭，直到投入今天忙碌的採訪才暫時擱下。
其實今天Jensen在『Ugly』是有排班的，但已事先跟Pam報備過為了試唱會提早下班。忙碌的Lady's Night隨著夜深更加瘋狂，一些熟客看到難得在Lady's Night現身的Jensen，起鬨著要Jensen表演幾曲，看著離自己下班的時間漸漸逼近，也就順著大家大放送一下，示意Jo幫忙放歌，手腳俐落的跳上吧台，充滿舞台魅力的Jensen唱著Roxette的《Dangerous》，一起和客人沉浸在高昂的情緒中....這一唱，卻一發不可收拾，Jensen忘情的一首接一首唱著，接連幾天下來那無形的壓力似乎獲得解放，時間隨著全場high翻的情緒飛逝.....直到Jared生氣的身影和聲音出現，將他拉下吧台，卻引起了不知道狀況的客人的見義勇為，造成了小小的拉扯和噓聲...Jensen趕快試著護著Jared「是我朋友，誤會誤會！」站在門口的保鏢發現不對勁立刻進場把Jared拉出這場混亂，Jensen也趕緊跟著出去..原本一派輕鬆在後方看著Jensen久違的表演的 Pam，看到這突如其來的騷動，臉上立刻沉了下來，在Jensen走出去之前，拉住Jensen警告「Cowboy...我說過不准鬧事的，下不為例...」，Jensen明白的向Pam點頭後趕緊追上被保鑣拉出店內的Jared....剛剛稍微的拉扯讓Jared看起來有點凌亂、狼狽....
「Jay...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我只是..」Jensen話還沒講完，就被Jared生氣的打斷。
「只是你寧可在這邊唱著別人的歌，擺動著屬於我的ass，享受那虛有的掌聲！」Jared毫不留情的戳破Jensen那潛意識的自我滿足，說完抿緊著嘴唇讓Jensen感受到Jared真的非常生氣
然而被說中心事的Jensen也瞬間惱羞成怒，也忍不住大聲的反駁著「我就跟你說過我害怕唱自己的歌！我跟你說過不要為我跟Ash欠下人情！我就是沒辦法上台唱自己的歌...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克服這個恐懼！我不想潑你冷水，不想讓你失望，但是還是讓你失望了....還有！我的ass是我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眼睛瞪大著吼回去....
「然後你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放我鴿子！一通電話也不打，喔！我忘了，你正忙著開你自己的小型演唱會....我怕給你太大壓力，就等著你主動跟我說些什麼，但是這幾天來你說沒幾句話，你開口的次數和你接我電話的次數都比我們做愛的次數少...難道，我只能帶給你肉體的滿足，我以為我們都認為是彼此的soul mate，都是我太天真了...」Jared又不甘示弱的反擊，說到最後深邃的綠眼充滿了受傷的眼神....
「Shit！你這麼說一點也不公平，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如果我們是soul mate，你就應該知道不要逼我，不要自己一股腦的一頭熱....」Jensen講到這裡他知道他真的失言了...因為Jared嘴唇抿得更緊了，但已經露出受傷至極的狗狗眼...「Jay...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Jensen說到這也意識到自己明明自己理虧卻不願意承認，反而更加傷了 Jared的心..
「只是什麼?...只是..你只是個不敢冒險、不敢突破自己的loser！而我只是一個愛管閒事的白痴！」Jared說完心痛的轉身離去，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心愛的人說出這麼重的話，兩個氣頭上的人果真是口不擇言，偏偏有時那又該死的真實，即使那真的很傷人.....
Jared那句loser著實把Jensen震傻了，被說得心很痛卻又赤裸裸的真實極了！看著Jared憤恨離去的高大身影他卻像被釘住般不得動彈....「是啊！剛剛刺傷Jared的話不都是為了掩飾自己怕得不敢跨出去的恐懼，送到眼前的人生大好機會，就因為自己那可笑的怯懦硬生生的把它往外推，還一起推走了對自己毫不保留付出真愛的那個人，Jensen Ackles！你是為了什麼來到紐約??傷了自己最愛的人...是啊！你真是個徹徹底底的loser！」Jensen悲痛懊悔的不可遏抑，「Jensen Ackles！你這個loser！」隨的大喊出聲，毫不思考的把緊握的拳頭紮實的往巷道上的牆上一捶，想要用肉體上的痛壓住自己傷了Jared的心痛......
Jensen任關節處受傷的傷口流著血，走回酒吧，Pam已雙手環在胸前輕靠在門邊看著Jensen，Jensen在這一晚讓許多人失望了，包含眼前這個有膽識的女人，他的老闆。「我很抱歉，Pam，如果今天晚上有什麼損失就從我薪水扣吧！」Jensen低著頭不敢正眼和Pam對上「我真的很抱歉！」說完準備閃身進入...Pam聽不出太多情緒的聲音在Jensen耳邊響起「對我沒啥好抱歉的！只是少賺幾杯酒錢罷了！我想那個有著狗狗眼的帥哥才是你真的該說抱歉的人。」
Pam總是冷眼旁觀一切，一針見血，讓Jensen停住腳步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總是逃不過你的眼睛...我知道我對不起Jay...然後還傷了他的心....」
「真的知道抱歉的人是要用實際行動來取得原諒，只會掛在嘴邊的抱歉，充其量只是讓你自己心裡好過點，沒有太大的意義。快回家把手上的血止住吧！你那雙手是要彈吉他的...廢掉了不只對不起你的火辣男朋友了，更對不起生給你這雙手的爸媽了...」
Jensen停了幾秒咀嚼Pam總是簡短有力、正中要害的忠告和另類的關心「謝了...不過，Jay真的很火辣吧...只有我這種笨蛋才會把白癡到氣走他...」，正當Pam準備接話時，Jensen立刻打斷她「別打他主意，Pam！看過在廚師台的他，你會同意他更屬於那..那不只是火辣，是該死的火辣！」Pam看著苦中作樂的Jensen...只能搖搖頭，轉身回到屬於自己的地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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