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十四、Return
這天下班，Jensen直接前往『CBGB』，懷著忐忑不安、卻又充滿希望的心情來和Ash碰面，手中的CD片被握得死緊。Ash果真如Jared所說，留著酷帥的Lynyrd Skynyrd
長髮，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但是能在這個歷史悠久的Pub擔任現場領班，勢必有他自己的一套。讓Jensen聯想到了Pam，當然兩個人看起來樣子是天南地北，但是卻同樣散發著一種從內心而出的瀟灑氣息，那不是任何人都能有或是學來的。
Jensen 緊張的等著Ash試聽他重回紐約之後的創作，這幾分鐘的坐立難安，Ash偷偷看在眼底，忍不住故意多作了幾個面有難色、眉頭深鎖的表情，暗自捉弄了一下 Jensen，這傢伙和Jared這兩個德州小子，就是心情都寫在臉上，可能也是因為兩個人的單純真實，讓Ash私心的想要再給Jensen一次機會，也想親自會會這個Jared極力推薦、創作出老闆一聽歌就點頭的人物。最後，Ash忍不住露出些許的驚訝，因為這次帶來的兩首歌曲，比先前的來得更豐富、更深層，注入了更多不同的情感和決心，好樣的...
「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必須和我的Boss討論一下，這事也不是我說了算...你知道的！」Ash有所保留的對Jensen說著。其實有了Ash的推薦，老闆很少不點頭同意，只是這算是給Jensen上次爽約的小小懲罰，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
「Sure...再次謝了！還有，上一次真的很抱歉！」Jensen帶著同樣的心情進來，竟也帶著同樣的心情離開，當然沒有看到背後Ash偷偷讚賞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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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Jared繼續忙著【One in 8 Million】的Chad，今天來到其中一個受訪者的工作室採訪拍攝，手機突然響起，沒看過的電話號碼，「Chad Murray，你是?」
「Chad，很抱歉這麼冒昧，我是Jensen Ackles，你曾經拍過照，讓我上過報紙...等等，Jared在你旁邊嗎?」Jensen趕緊先問道
「是啊！要找他聽電話嗎?」Chad心裡還犯納悶，找Jared直接打他手機不就得了，而且Jensen怎麼會有他的電話....
「你可以找個藉口離開找個地方講電話嗎??不要讓Jared知道是我，這很重要...Please!!」Jensen慎重的說著。
「OK..等我一下」Chad起身向先把手機壓著跟Jared還有受訪著說「母親大人.....抱歉！」講完就暫時離開走到了門外
「好了，酒保帥哥...我走出來了..」Chad一離開Jared聽力範圍，立刻打趣的說著...
「哈..抬舉了！我已經離開『Ugly』了，不過還是替Pam跟你說聲感謝，那篇報導讓她更加財源滾滾..還有，我老爸說你把我拍得還挺帥的。」Jensen也輕鬆的回答著
「Look，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就是Jared的另一半，你和Jared一切都還好嗎??!!」Chad想到那天Jared一早的質問，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嘿！你沒有錯，是我自己反應過大錯怪Jared，不過，一切都沒事了，說來我還要感激你那篇報導，嚴格說起來，那可能還是我和Jared之間的另一個轉捩點...OK，我直接找你不是要互相道歉大會，Buddy..是真的有事要請你幫忙，但是不能讓Jared知道我們通過電話或是讓他知道我要你幫什麼忙。」Jensen怕Chad離開太久，Jared會起疑，盡快進入打這通電話的重點。
「只要不是對不起他的事，我應該都可以答應吧!! Man，我知道他愛慘你了...」Chad先聲明。Jensen從第三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知道這次只許成功，不只是為自己的夢想，更是要給Jared最好的道歉兼生日禮物.....
「絕對不會，我不會再傷害他了...你知道的，Jared的生日快要到了..........」Chad靜靜的聽著Jensen的計畫和請求，慢慢笑開了...
「聽著，這個忙我幫定了，就當作是『Ugly』事件的補償，包在我身上了！計劃有什麼改變我們再隨時保持聯繫....當然，不能讓他知道。」Chad和Jensen達成共識之後，趕緊又回到採訪的工作上，沒有讓Jared起疑.....
其實，今天Jensen稍早剛接到Ash的確認電話，他特地情商Ash把他的試唱排到重要的那一天，更請Ash不要把他可以再次試唱的消息告訴Jared，簡單說明了原因，Ash爽快的答應了。Jensen得到Ash這邊的確認，趕緊撥通了偷偷從Jared手機中找到的第二支電話，繼續和Chad敲定下一步.....然後再打給John和E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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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ed 對於Jensen隱瞞著某些事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沒有改變的作息、沒有異樣的態度，讓Jared抓破了頭還是無法找出任何端倪，完全就是一種感覺。 Jensen這幾天發現Jared會忍不住用一種打量的眼神對著他放空，然後臉上出現那種被欺負的小狗表情，Jensen告訴自己要忍住，不能露出破綻、不能有一些線索被Jared發現，他知道Jared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個性一發作，他根本無法招架，只能在床上用行動補償Jared苦惱的心情，用行動讓Jared沒有心思去胡思亂想，或是在Jared熟睡後，偷偷的在他耳邊低喃「別擔心....只是要給你驚喜...只要再幾天...」
這一陣子Jensen並非沒有機會試唱，但主要都是一些小型酒吧希望找駐唱歌手，雖然志不在此，Jensen仍然沒有放棄。那些在公園、屋頂、戶外來聽他唱歌的人，Jensen心裡明白他們是真心喜歡，所以他不用面對拒絕、不用去應付陌生人的不喜歡，他能唱得自然、唱得隨心所欲。因此藉這些機會讓自己慢慢習慣更多不一樣的聽眾、不一樣的場合，感受一下噓聲、感受一下聽眾不在意的姿態。一開始幾次Jensen還是唱得很害羞，甚至可以說是零零落落，歌曲旋律跑出來了，嘴巴應是不合作把歌詞唱齊，偶爾Jared下班有空也會過來給他支援、給他力量，那就會好一點，不過仍然不夠好。這一陣子Jensen反倒要求 Jared等他結束再過來就好，他必須減少自己對Jared存在的依賴，有他在，他可以努力的裝作底下的觀眾不存在，只看著Jared。Jensen告訴自己，自己的夢想自己追，如果還要別人幫你、陪你，那就還是當初Jared口中的loser。
Jared當然知道Jensen固執起來，都跟他一樣有德州人的牛脾氣，都怪那時自己的氣昏了頭，那句loser讓Jensen著實衝擊不小，Jensen從沒有對他提起過針對這件事的感受或想法，Jared還是從他這一陣子的努力和勇氣看出來他想要證明的決心。激將法用來對付Jensen相當奏效，只是他心底還是總是忍不住心軟，幾次看到台下觀眾的噓聲讓他拳頭已經緊握，每每被台上Jensen警告的眼神阻止了下來，Jensen也拒絕他的安慰，只是淡淡的、沒有太多表情的說「我們一起回家吧...用走的....」，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其他無管緊要的事，Jensen就是避談試唱。
一開始Jensen的拒絕讓他有點受傷，直到 Jensen在一次一起走回家的路上、偷用他的狗狗眼對他說「Jay...下次你不要來了，不然就等我唱完再來，因為你在會讓我繼續逃避面對更殘酷的現實，因為你在那裡，我就會依賴著你百分之百支援的眼神撐下去，但那樣不對，那樣的我好像是一個一直要媽媽陪著上學的小孩，現在，我要更努力學著自己上學、習慣自己面對上學途中會面對的一切。」那次之後，Jared會忍住不去找Jensen，或是想辦法躲在舞台上看不到的角落，然後再裝作只是來陪 Jensen一起走回家。幾次不小心被Jensen拆穿，那天晚上，他的專屬抱枕就會冷冷的扒開他的手腳，把被子通通裹走，讓他無法一夜好眠，他承認，沒有Jensen這個專屬抱枕，比不能去聽他唱歌更加殘忍，Jared終於明白那時剛回紐約的Jensen那股決心的氣息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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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GB』試唱當天，Jared一早就趕著和Chad要去外拍和採訪，Jensen只是在他出門前，拉著他深吻了一番，沒有多說什麼。而Jared一整天卻因為這樣悶悶的，他以為Jensen應該會在今天多表示一點什麼，比如來個早晨性愛之類的，沒有...就是沒有...如果比平常更久、更深的kiss goodbye算是有的話，但是那樣就是不對勁，Jensen怎麼可能忘記，Jensen生日的時候，他花了多少心思給Jensen驚喜，Jensen感動得用一整晚的吻回報他....連Chad也被他今天的低氣壓掃到，Jared自以為....終於熬到今天的行程結束，回到報社把稿子潤好，和Chad互相再確認過之後才把稿子送到Tony桌上...而期待一整天的電話號碼還是沒有響起。
「走！今天我們好好去喝一杯慶祝一下！」Chad走過來興奮的邀約著Jared
「慶祝什麼?」Jared口氣仍然是悶悶的....還是沒有打來
「慶祝........慶祝我們合作無間!!慶祝....慶祝今天有人生日啊!!!大壽星.....你們家酒保沒約你，我約你!!」Jared沒想到Chad竟然知道他生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Chad拉著走出報社。
一出報社，Jared終於忍不住撥了Jensen的手機，直接轉語音信箱，Jared有點傻了，看了手錶，離他生日結束只剩下5個小時，而那個他最在意、也最在意他的人竟然沒有出現，手機還關機。緊握手機轉頭跟Chad說「Man...我們去哪慶祝?!!」
Chad 拍拍Jared肩膀故作安慰他，搭著Jared肩膀邊走邊說「走...當然是要給壽星驚喜，跟我走就是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Happy Birthday to Jared,Happy Birthday to Jared,....」Jared雖然心中還是悶，但由衷的感激Chad的陪伴還有人來瘋歌聲....不過手中仍緊握著手機，深怕錯過任何來電...
途中仍然沒有Jensen的來電，卻等到了Ellen的來電「寶貝兒子！生日快樂！」
Jared努力的裝出開心的口氣「謝啦~~Mom..你在哪?怎麼這麼吵?」
「我在達拉斯，和John一起來看NBA，等等，他要跟你說話...」Ellen把電話遞給John
「嗨！Jared，生日快樂啊!!!最近的專題報導寫得很棒...Good Job!!!Jensen跟你在一起嗎??要去哪慶祝??」John隨意的問著
「謝謝！那也要感謝老闆願意給機會...我和Jensen...」Jared突然不知道怎麼對John說謊....
「好啦！不打擾你們兩個年輕人甜蜜...球賽要開始了！生日快樂!!我把電話給你媽..」John把電話馬上轉給Ellen，沒有給Jared反應的時間..
「兒子，不多說囉！你們好好玩，要開球了...該掛了！生日快樂！愛你！」沒想到Ellen也急著掛電話...Jared看著電話傻住了，心情也更悶了.....
Chad忍不住問「你媽?」
「是啊！跟Jensen的爸爸去看NBA...」Jared一講到Jensen臉更沉了，今天所有他愛的人都跟他作對
「哈哈...你們爸媽真妙...別難過啦！今天由我帥哥Murray陪你出來慶祝喝酒，可別擺臭臉給我看，晚點也許他就打來啦！好啦！我們目的地到了...」
「『CBGB』?」Jared有點愣住，Chad會帶他來這，上次Jensen的事，讓他好一陣子不好意思過來了
「是啊！你介紹給我的，不是嗎? 我一直很想來看看，今天剛好有你這個大壽星陪我，可以聽歌還可以喝酒慶祝.....」Chad邊說著邊推著Jared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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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踏進去，就聽到兼主持人的Ash正介紹下一位試唱者，他開玩笑的說著「接下來這一位，他放過我一次鴿子，不過今天他讓我沒有理由不答應他再給他一次機會，因為今天他的歌你們聽到絕對不會後悔，還有今天是他男朋友生日，所以今天的演唱也是一個生日驚喜，我們歡迎Jensen Ackles帶來的《Human Love》」
Jared完全傻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回頭看到Chad聳肩的笑著指指Jensen，然後又看到Ellen和John、Pam一夥人也坐在觀眾席裡，他知道這一切都是Jensen的安排，為了給他生日驚喜的安排，這就是這一陣子那種不安感的原因，所有的人都知道！看到Jensen有點靦腆的走到台上「Thank you、Ash。呃....Jared、我知道Chad把你帶來了，這個驚喜是我欠你的道歉，生日快樂！我愛你!!」台下觀眾先為這段開場白鼓掌叫好.....
燈光突然暗下來，只有聚光燈聚焦在Jensen身上，台下鴉雀無聲，Jensen先是低著頭閉著眼，歌曲旋律緩緩響起，Jensen深呼一口氣抬頭開始對著麥克風唱出....
You’ve waited for so long
To be where you are and where you’re coming from
An you gave it all so much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musical interlude)
這段近乎清唱結束..底下已經歡聲四起....而Jared已經感動到完全釘在原地，雙眼沒有一分一秒離開過Jensen。
You’ve waited all this time
But the sweetest thrill is the one you’ve yet to find
Then you’re starting to believe
So long as it may seem
When you’ve waited for so long
To be where you are and where you’re coming from
An you gave it all so much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緊接著節奏分明的副歌旋律，台上的Jensen宛如在『Ugly』吧台上的那個他，現在唱著他自己創作的歌曲，不只迷人更散發了天生該唱歌的自信，只有 Jared知道Jensen是花了多少個晚上、多少次嘗試、培養了多少勇氣才能把自己推上這個舞台。而另外一邊台下的John，雖然早就被Jensen通知，但親眼看到Jensen像Mary一樣站到舞台上唱歌，淚水早就泛滿眼眶，旁邊的Ellen笑著緊握住John的手...兩個Jensen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現在在台下看著他的突破、他的行動、他的決心、他的夢想，透過這首歌呈現給他們.....
An all the pleasures that you』l find (you’ll find)
Don’t expect a thrill like the blind leading the blind (blind leading the blind)
To a world where you belong (you belong)
For a moment then it’s gone gone gone
When you’ve waited for so long
To be where you are and where you’re coming from (yeah)
An you gave it all so much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ooove
When you’ve waited for so long
To be where you are and where you’re coming from (yeah)
Then you gave it all so much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oo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ve)
In return for human loooove
(借自2005年 Dirty Vegas - Human Love)
TBC.................(明天灑花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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